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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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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不好意思啦 過年啦 不是掃墓就是拜年。很忙呢 所以中間沒更新

進入工作狀態的姜東萬神情專註、手法專業,連徐度妍都忍不住在心中大呼“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帥!”可惜這樣的讚嘆只維持了十幾分鐘……

“努那,結果出來了!”為了打起精神,東萬一直瞪大了眼睛,導致眼眶裏滲出了少許淚水,看起來濕漉漉的,再加上一副邀功的姿態,像極了向主人邀寵的小狗狗,看得徐度妍心癢癢。

“吶,辛苦東萬君了!”難得任性的徐度妍決定順從自己的心,伸出手安撫著給他順了順毛,讓他蓬松的頭發看起來服帖了些。

“不辛苦,不辛苦!這是一種高級的毛呢面料,裏面羊毛的成分很高,應該來自一款高檔毛呢大衣……”

閔泰延回憶了一下,想起來李明洙之前穿的就是毛呢大衣,雖然顏色並不符合,但由於本案牽涉人員較少,李明洙作為第一犯罪嫌疑人,自然是調查的重中之重。

“去李明洙家裏看看吧,或許能找到匹配的大衣。”

“你有申請搜查令麽?”看閔泰延的表情,徐度妍就已經知道了答案,又聯想到以前聽到的關於他的傳聞,嘆了口氣,“閔檢啊,沒有搜查令是不能隨意進入嫌疑人的家中的,就算在裏面找到了證據也無法成為呈堂證供的。”

“等拿到搜查令估計天都黑了,徐檢要等麽?反正我是等不了那麽久。”閔泰延聳了聳肩,淡定

地向外走去。

韓國的司法程序要求警務人員申請搜查令,法官簽字的速度卻是如蝸牛一般,閔泰延就算有心走程序,也受不了漫長的等待,對他來說,遲一分就多一分罪證流失的風險,因此經常都是不請自入的,雖然後來也補上了搜查令,但檢察廳對此頗有微詞。

“倒是不必等,現在黃警官應該已經拿著搜查令去李明洙家裏了,我們也趕緊出發吧,”徐度妍有個曾經當法官的養父,自己也是司法界的名人,手裏人脈多得是,簽一份搜查令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。“東萬啊,今天辛苦你了,改天努那請你吃飯。”認識了這麽一只可愛的小薩摩耶,徐度妍蠻開心的,家裏一直只有自己一個孩子,她一直想要個弟弟來著,所以暗自決定要把東萬當弟弟好好疼愛一番。

“吶,努那再見!”東萬揚起燦爛的笑臉,揮著小手跟剛認識的努那告別。

車上,閔泰延握著方向盤,狀似不經意提起:“看來真的很喜歡小動物啊~”

“吶?”徐度妍還在想案子的事情,沒註意聽他講話,有些尷尬地問道,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說……徐檢很喜歡小動物呢!對檢察廳的同事都保持著距離,卻對剛認識的小東萬親切有加呢!”

“你是在吃醋麽?我沒有冷落閔檢吧,你看我可是去哪兒都帶著你呢!”不過聽他提起剛認識的小弟弟,徐度妍臉上浮起笑意,“東萬君很可愛呢,就跟弟弟一樣!”

閔泰延將徐度妍的表現看在眼裏,心道這位新來的檢察官並不如傳言的那般高貴冷艷,倒是很平易近人,可惜……這是要看對象的,比如她平時可以跟自己開玩笑,卻從未敞開心扉,看他的眼神有時還帶著審視的味道,面對東萬時就不一樣了,真心的笑容,暖暖的眼神,這種好感一點雜質都沒有。這樣想著閔泰延的心情突然不好了。

“閔檢有時間註意這些小事,倒不如想想案子了,”黑色轎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,穩穩地停在了一棟鄉間別墅的門口,徐度妍在心裏讚嘆閔泰延車技高超的同時,向早到的黃順範警官打了招呼,“黃警官,辛苦了,搜查令拿到了嗎?”

“拿到了!拿到了!哎一古,我們徐檢的面子真大啊,張法官一聽是您的拜托二話沒說就簽了字呢!”這位新來的徐檢不僅長得漂亮,人員也好,連以嚴謹著稱的張廷元法官也破例給她開了“後門”,讓黃順範打心眼裏佩服。

“過獎了,法官閣下正好是家父的舊時,給我這個侄女積分面子而已,”徐度妍環視四周,附近就只有這麽一戶人家,大路也只有一條,別墅大門緊閉,但是車庫的車還在,二樓的窗戶也是開著的,說明……“屋子裏似乎有人。”

“嗯,我到了有半個小時了,沒看到有人從大門出來。”黃順範邊說邊把鐵門推開,拿著槍走在前面。

“呀!”徐度妍皺了皺眉,高跟鞋陷進了前院的泥土裏,這個李明洙也真奇怪,從國道到他家別墅的大路只是簡單的修葺就算了,就連大門通向正屋的裏也是泥地,徐度妍一時不察就中了招。

閔泰延將她的窘狀看在眼裏,嘴裏輕輕吐了一句話,“所以說出來辦案幹嘛還穿著礙事高跟學呢~”語氣之欠扁,讓一向教養很好的徐度妍忍不住握了握拳頭,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壓下想打人的沖動。

一旁黃順範看見美女檢察官這邊出了狀況,連忙問:“徐檢,你沒事吧?”

知道今天的狀況全怪自己考慮不周,徐度妍覺得很不好意思,紅著臉道了個歉,“真是抱歉,出門的時候忘記換鞋了。”因為高跟鞋能讓自己更加自信,而且也能襯托出自己的好身材,所以徐度妍除了在家都是踩著一雙高跟鞋的,平時接觸的都是光滑堅硬的地面不覺得有什麽,今天一腳踩到泥濘裏,鞋跟深陷其中的感覺並不好受。“不過我倒是因禍得福了,你們看,地面上的小孔,似乎近期內有位女性光顧過這裏呢,我打賭那個人是我們的受害者。”

“徐檢真是細心,一會兒進屋我跟哥搜一層,你去二層,沒問題吧?”自從這個案子發生,徐度妍就一直在身邊,讓他的“超能力”無處發揮,之前在幻象裏看到了地下室,卻不能跟徐度妍明說,一直拖到現在,既然現在有機會他當然要跟黃順範好好搜索,看有沒有跟幻象符合的線索。

徐度妍聽了他的話,擡了擡眉,直覺告訴她閔泰延在故意支開她,嘴上說著沒問題,卻又留了個心眼,上了二樓以後停在走廊,暗自聽二人的對話。果然讓她聽到有趣的東西。

“泰延啊,你說那個地下室會在這棟樓下面嗎?”黃順範天生閑不住,進了屋子就動摸一下西摸一下,邊摸邊感嘆,“這李明洙怎麽這麽有錢……真是讓老黃羨慕啊!”

“也許吧,”閔泰延對他的感嘆不以為意,自顧著在地板敲敲打打,不過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地下室的痕跡,“我去後院看看,哥你小心一點。”

徐度妍聽了他們的對話心中疑惑,之前閔泰延也提過案子可能跟地下室有關,可是沒有任何證據指明,他到底是憑什麽堅信這一點的?

徐度妍一邊想著這件事,一邊查看二樓的臥室,果然在主臥的衣櫃裏發現了一排呢子大衣,其中一件的袖口還有明顯的殘損,似乎很符合證據的指向,於是徐度妍掏出一個超大的證物袋,把大衣塞了進去,又走進浴室,發現窗戶大開著,窗臺還有腳印,腳印上的水漬未幹,相信那人並沒跑遠,於是徐度妍連忙通知樓下的黃警官,讓他去追人,“似乎有人剛剛從浴室的窗戶逃走了,我看到後門上開著的,可能逃往那個方向了,辛苦黃警官過去看看了。”

黃順範領命追了過去,徐度妍來到一樓後院,查看閔泰延的進度。

“似乎真被你找到了所謂的地下室呢,閔檢,”徐度妍到一樓的時候,閔泰延恰好打開了地下室的入口,將手裏的兩個手電筒分了一個出去,徐度妍揚起嘴角,“那就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,不知道下面有什麽東西呢。”

閔泰延接過手電筒,默默地走了下去,徐度妍緊隨其後。

爬了長長的樓梯,兩人在黑漆漆的地下室站定,並沒有什麽動作。

“咳!”似乎被室內的腐臭氣味刺激到了,一向養尊處優的徐檢咳了一聲,漸漸適應了這氣味,就聽到閔泰延輕快的聲音,“我似乎聞到了屍體的味道”。

聞言徐度妍深吸一口氣,果然——“這味道怕不是新鮮屍體傳出來的。”

徐度妍打開手電筒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,“這裏怎麽這麽多死鳥……”兩人走近一看,似乎都有作嘔的沖動。

“少說也有上百只鳥的屍體了,有舊的有新的,還有一些——似乎剛不下了毒,沒死透。”

“別說了!”看慣屍體的徐度妍不至於被幾只死鳥嚇到,可關鍵這不是幾只,更不是幾十只,而是幾百只!這麽多的死鳥分布在狹小的地下室空間,看起來真的是十分“壯觀”!若非她心理素質好,現在已經吐了。

“看來,李明洙不是真的愛鳥,而是虐鳥。這樣的話他很可能是精神有問題,”徐度妍回頭看閔泰延,卻發現他在沈思,“你在想什麽?”

“依我看,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。雖然這裏有這麽多死鳥,但我可以確定,我聞到的腐臭氣味是來自人的屍體,這裏,肯定有死人。”

閔泰延說的很認真,看著這樣的他徐度妍絲毫沒有質疑,握緊手電筒就四處搜索屍體,地下室很小,構造也很簡單,又或許是兇手根本就沒想過要藏屍,徐度妍很快就在桌下找到了一具快到腐爛晚的陳屍。

“事情大條了。不知道黃警官追到人沒有。”徐度妍嘆了口氣,棄屍案升級成了雙屍案,其中一起還是陳年舊案,好在兇手已經鎖定,倒省了不少功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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